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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鲜文学 www.cxwx.net,大侠魂(易容)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弟,岂敢轻易挑衅。

    蔡薇薇忽以“传音入密”朝灰袍道姑道:“前辈,请你守住洞中好么?”

    灰袍道姑虽杀机大减,对她犹惑不怿,怔了一怔,也传音道:“你不怕贫道对洞中人不利?”

    蔡薇薇道:“我知道前辈是阮姊姊之师,你就不能看在阮姊姊面上么?”

    灰袍道姑忖道:“给她猜到这可不好动手了”沉吟不语。

    蔡薇薇又传音道:“前辈,我公公在替二哥华云龙驱虺毒,你帮帮忙吧!”

    灰袍道姑听她软话相求,不觉慢慢走向洞口,口中却冷声道:“你公公是谁?时间要多少?”

    蔡薇薇知她已然应允,焦灼的芳心,略为一宽,道:“我公公是出家人,法号上元下清。”

    语音一顿,道:“大概还需要两个时辰。”

    灰袍道姑未听过元清大师之名,但由蔡薇薇功力看来,定是绝世高人,退立洞口,又听蔡薇薇道:“前辈法号可否见示?”

    灰袍道姑怔了一怔,冷然道:“贫道并无法号,野狐禅而已。”顿了一顿,又道:“你专心对敌,少说话,这两个老贼是东郭寿师弟,几手鬼划符,倒也不可小视。”当她们互语时,令狐兄弟忽也同以传音入密之术交谈。

    一刻间。但见皓月清辉下,风摇竹声,沙沙作响,竟是和谐之极。

    见此情景,任谁也不信前此已有数番生死搏斗,而瞬时之后,又将发生更激烈凄惨的大战。

    忽听令狐祺朝端木世良道:“端木世良,这丫头来历你可清楚?”

    端木世良正自运功疗伤,闻言说道:“这丫头近十天来,忽然冒出,谁也不知她底细,以往”

    老二令狐佑忽然截口道:“废话!”

    端木世良对他们方才一旁奚落,早已怀恨在心,只是自忖功力逊了一筹,隐忍在心,闻言更是恨毒,暗道:“令狐老鬼,看你能神气到几时,只待灭了华家,哼!星宿派也休想存在世上。”

    老大令狐祺道:“洞中藏有何人?”

    端木世良干笑一声,道:“这个只有问那丫头了。”忽然心头一动,忖道:“瞧那丫头拼死护洞之态,多半是华炀那小子,虺毒发作,躺在洞中等死待我吓吓令狐老鬼。”倏又改口道:“或许是这丫头长辈,隐洞炼功,嘿嘿!两位虽有盖世神功,怕也难以接下。”

    蔡薇薇不知他信口胡诌,芳心一跳,想道:“难道端木世良已知道了?”

    令狐兄弟盖世魔头,心机似海,一望已知端木世良言不由衷,令狐佑阴恻恻道:“纵是华天虹,我兄弟亦无所惧。”

    令狐祺怪目望向洞口,那山洞虽浅,碧箩深覆,灰袍道姑又挡住洞口,况里暗外明,饶他功力绝顶,也瞧不清洞中景况。

    他略一吟哦,运功朝洞中道:“洞中是哪位高人”

    蔡薇薇原打定主意,拖一刻是一刻,令狐兄弟不动手,她也落得静立观变,此刻,令狐祺运功说话,声逾洪钟,震人耳鼓,恐惊扰了华云龙,不能再行缄默,冷然截口道:“洞中没有人,你休要鬼叫。”素手一挥,迳拍令狐祺腰际。

    令狐祺杰杰怪笑,道:“好狂的丫头。”

    他方才对掌,落了下风,心中大感不服,一招‘孤雁出群’,反击过去。

    令狐兄弟一向并肩对敌,令狐祺一动手,令狐佑也抡掌夹攻。

    这两人功力之高,是蔡薇薇对敌首遇,这一联手,连她也觉吃力异常,心忖:“那呼延恭与这两人似是同辈,因何功力相差甚远?”

    令狐兄弟见她年纪轻轻,出招之玄奥也就罢了,纤纤玉掌挥劈,所显现的功力,高得令人难以相信,心中均骇然道:“这丫头吃了灵芝不成,何来如此功力?”

    三人动手,疾逾飘风,片刻已过百招。

    先头是含劲敛力,稍沾即退,逐渐双方火气渐升,透出体外,汹涌彭湃,将地面的花草尘埃,皆刮了起来,声势惊人。

    灰袍道姑愈看愈觉气馁,心道:“此女貌足倾城,功堪绝世,罢了罢了!”

    不禁叹息出声,忽见远处山麓,十余条人影奔来,知是玄冥教后援,心中一紧。

    那十余条人影,若风驰电掣,瞬息已落场中,为首一人,长髯细目,正是玄冥教天机坛主孟为谦,余为四名身穿海青织锦劲装的仇华,及八名黑衣老者。

    孟为谦一入场中,先见激战中的蔡薇薇与令狐兄弟,兀自沙飞石走,呼啸不绝,仿佛惊涛骇浪,天崩地裂,不觉耸然动容。

    忽听端木世良叫道:“孟兄。”

    孟为谦转目望去,见他口角带血,左臂软软下垂,点穴笔仅余一支,狼狈之极,冲口说道:“端木兄是”

    倏然住口,一扫蔡薇薇,心下了然,迈步走去。

    端木世良苦笑一声,待孟为谦领人走近,始低声道:“教主大驾,现在何处?”

    仇华老大抢先出口道:“家师现正准备开坛大典,留在总坛。”

    孟为谦皱眉道:“因何又起冲突?”

    端木世良一扫十余丈外洞口的灰袍道姑,道:“我路过此处,见小丫头与程淑美相斗”

    孟为谦先时因场中搏斗,掀起尘沙,声势惊人,那灰袍道姑背着月光,伫立不语,未曾发觉,眼下顺着端木世良目光望去,方始瞥见,哦了一声,讶然道:“她也入中原了。”

    端木世良切齿道:“破脸啦!今后遇见,全力扑杀。”

    孟为谦双眉一蹙,道:“只怕不妥,她的”

    忽听灰袍道姑扬声道:“孟为谦,你与端木老鬼,鬼祟什么?”

    她功力虽深,场中劲风激荡,却听不清他们说什么。

    孟为谦哈哈一笑,抱拳遥遥一礼道:“十年来未见,吴夫人容光如昨”

    灰袍道姑黛眉一蹙,冷然截口道:“贫道遁世已久,俗家称呼,速速收起。”

    语音微顿,鄙夷地道:“你而今飞上高枝,贵为一坛之主,居然犹未善忘,贫道佩服之极。”

    孟为谦面色一变,但他城府极深,冠盖全场,随又恢复正常,朝端木世良道:“程淑美守洞口,洞中有何蹊跷?”

    端木世良道:“我也不甚清楚。”想了一想,道:“或许华炀小子在内。”

    一提起华云龙,仇华们怒火上升,仇华老五道:“小侄请令,入洞察看。”

    端木世良摇头道:“不可,程淑美功力高强,你差之太远。”

    孟为谦一扫场中,低声道:“且让令狐兄弟与那丫头狠斗一场,最好两败俱伤。三教虽言同盟,互相仍存着保持实力,这般邪魔外道,那能衷诚合作。”

    忽听令狐祺叫道:“丫头,蔡元浩可是你老子?”

    原来令狐兄弟,联手久战蔡薇薇不下,见玄冥教已至多人,大感脸上无光,他们心机似海,立刻诡计上心。

    蔡薇薇果然芳心一震,暗道:“怪了,他们如何知晓?”

    这时,令狐兄弟俱施展星宿海一派的‘离心夺舍法’辅以“幽书指力’,指劲掌风,若排山倒海。

    蔡薇薇身若轻燕,避开令狐佑一指,一掌击向令狐祺,冷然道:“少废话。”

    令狐佑蹑迹而上,一拳击向蔡薇薇背心,接口道:“是就有话可说,不是就作罢了。”

    蔡薇薇心道:“爹多年来一无讯息,任何机会,均不可放过。”反身一掌,道:“你讲。”

    令狐祺侧身避掌,敞声一笑,道:“丫头,你先说是不是?”

    蔡薇薇略一沉吟,觉得这机会决不可轻易失去,道:“是又如何?”

    令狐祺冷冷说道:“本派十多年前曾捕捉到一个名叫蔡元浩的中年人”

    蔡薇薇樱唇一撇道:“凭魔教那点工夫,差远了,岂是我爹敌手?”语下无异承认了。

    令狐祺沉声笑道:“老夫也不否认,那个蔡元浩功力的确可称得上超凡入圣。”

    蔡薇薇忖道:“难道真是爹?”芳心惶惑,恨不得扑回洞中,与元清大师、华云龙仔细研讨,口中却道:“天下同名同姓的多着呢!”

    令狐佑阴声道:“不管是否,老夫可告诉你一事。”

    掌指翻飞,连出八招,蔡薇薇心惊之下,竟被迫退五六步,令狐祺也全力进攻,霎时,蔡薇薇已落下风。

    她虽居劣势,仍惦着亲讯,高声道:“何事?”

    令狐祺见计已生效,得意之极,狂笑道:“老夫说吧,那蔡元浩捉到之后,剁成细片,抛入星宿海中喂甲鱼了。”

    蔡薇薇虽然不信,芳心依然一片迷乱,登时连连遇险,灰袍道姑见状大惊,怒声道:

    “糊涂丫头,你就这么信这两个老贼的混话?”

    蔡薇薇神志顿清,心道:“其他均可不顾,毙了这两个老贼,总没有错。”

    她美眸泛起从未有的杀机,玉面凝霜,黛眉拢熬,掌势骤变,急攻十余招。

    这十余招,招招是‘四象化形掌’,招招凝足了十二成的功力,如怒海涛涌,泰山压顶,无比威势中,又若风云变幻,倏忽万状,神奥莫测。

    令狐兄弟骤然色变,身形一闪,并肩而立,四掌齐出,竭立苦撑,依然抵敌不住,连连后退。

    就在这十余招中,两人已退了八九步,而且三次遇险,几乎丧命,狼狈不堪。

    所有的人,无不心头大震,要知这令狐兄弟俱有一甲子功力,联手之下,天下能够架得住的除了华天虹外,众人均不信尚有他人,而今居然被蔡薇薇逼成如此狼狈,焉能不惊?

    就在三人形势迭易之中,竹林沙沙,玄冥教徒已陆续赶至,竟不下六七十人,均面向石壁洞口,挨林站立,山麓犹不时见到人影向上疾驰。

    其中也有七八名杏黄及膝大褂的魔教单子,靠近斗场,欲待插手,但这等绝顶高手的拚斗,却非他们所能参与,只得一旁干瞪眼。

    端木世良与孟为谦心惊之余,杀气盈眉,已存抛去机心,与魔教联手之备,对望一眼,端木世良道:“孟兄,兄弟负伤颇重,今夜由你全权指挥,那丫头千万留她不得。”

    孟为谦道:“兄弟放肆了。”举目一扫,又道:“本教高手尽至,谅那丫头再有通天澈地之能,也只有认命了,况她尚欲守洞。”

    手一挥,玄冥教徒俱训练有素,展眼间,已以石洞为中心,悄然成半圆包围,个个掣出兵刃,在西斜的冷月银辉下寒光荡洋,杀气如云。

    这石洞上依峭壁,此举无异封住退路。

    孟为谦尚不放心,又招来十余名教徒,低语数句,那十余名教徒,衔命而去,寻路绕上山峰。

    灰袍道姑程淑美本一心凝注蔡薇薇与令狐兄弟的恶斗,偶一旁顾,心神一凛,心道:

    “说不定今夜就得埋骨于斯,唉!”

    只是她性虽怪僻,心存侠义,虽知情势险恶,一人突围之念,想也未想,暗暗叹息,怀着满腔忧虑,仍旧注目斗场。

    令狐兄弟毕竟是数十载勤修苦炼,功力精纯无比,惊险万状中,挡过了蔡薇薇一轮若狂风骤雨,惊雷疾霆般的攻击,

    蔡薇薇‘四象化形掌’八招连环,连施六遍,依然未伤一人,也是心头暗佩,想道:

    “这两人功力已如此高强。东郭寿既是师兄,又为掌教,该有多高,二哥怕是难以一争短长了。”

    忽听老大令狐祺厉声道:“端木世良!”

    迸力一掌,霍然劈去。

    端木世良暗自冷笑,忖道:“令狐老鬼,你尝到报应了吧,哼!”欲待不理,心念急转,扬声道:“何事?”

    令狐祺心头恙怒,强自捺住,双掌连劈,挡住蔡薇薇一招‘刚柔迭运’,道:“还不攻洞”

    他才说半句,突然住口。

    原来蔡薇薇芳心一急,倏出‘四象化形掌’威力最大的‘万物归坤’,再也无暇开口。

    但端木世良与孟为谦,已明其意,倏然警觉,觉得目下合力对敌要紧,倒不能意气用事。

    两人低声商量几句,孟为谦陡然喝道:“护坛八老,随我攻洞。”

    语甫落,大步走去,欲绕过斗场。

    八名黑衣老者,神色漠然,随在身后。

    蔡薇薇美眸略一顾盼,已然警觉,峻声道:“姓孟的,你是找死!”

    欲待回身拦阻,令狐祺狂笑道:“丫头,这一战未见结果哩!”

    右手食中二指斜戳,‘嗤’的一声,一股劲风已闪点蔡薇薇‘凰尾’大穴。

    令狐兄弟何等身手,凭他们搏战经验之丰,蔡薇薇想要轻易退下,却是不能。

    蔡薇薇回身一掌,令狐佑又已扑至,无可奈何,复又激战起来。

    孟为谦趁机绕过三人,迳奔洞口。

    程淑美玉钩一斜,峻声道:“孟为谦,站住!”

    孟为谦直至洞口三丈,停步抱拳道:“吴夫人兰心慧质,理当洞烛时势,老朽请夫人一旁观战。”

    程淑美一望天色,但见残月将尽,顷刻已是黎明,心中一宽,只待再拖片时,便可无虑,冷然道:“听说贵教已与魔教联盟?”

    孟为谦心机似海,见她一望天色,面现喜容,心道:“莫非洞中果有高人,练功正紧?”觉得不可再宕时,拂髯一笑,道:“确有此事,夫人欲闻其详,请退至一旁,老朽奉告。”

    说话间,手一摆,立有四名黑衣老者走向洞口。

    程淑美玉钩斜举,冷冷说道:“止步!”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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